●文笔很差！第一次发文！还想开大车！
●现代，全是私设，魈年下，有小孩子性格的魈描写，节奏真的慢！魈空互宠
●全文6000+，注意阅读时间
●ooc致歉，创到大家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
●过节想产点粮，很久之前写的润色了一下，时间跨度有点大可能有bug，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写太长了，分成三篇发，车在最后一篇。
●感到不适请尽快退出！！！
0.
爱一个人，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合格？
是需要跌跌撞撞的奔赴，还是要海誓山盟的约定？
又或者是，只需要陪着对方就好？
如果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的爱，也许陪伴才是最好的选择？
1.
冬日冰冷的空气将魈的鼻子冻得通红，但他并不在意，站在原地任由周围的孩子将各种奇怪的东西砸到他的身上，被打到的地方有些许的刺痛，但小孩依然像被定在原地一样，纹丝不动。
“就知道打架的坏蛋！我们才不和你玩！”
“昨天我才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把我推在地上！”
“你这个暴力狂！不要接近我们！”
“一定是因为你就知道打架，你家人才不要你的！”
……
“暴力狂！暴力狂！”
孩子们齐声大喊的声音，像尖刺一般刺痛着魈的神经。
有时候孩子们最直白的恶意，往往才是最伤人的。在福利院里，这些小孩子可能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恶劣的。
魈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谁，却处处被针对，甚至自己最珍视的礼物也被别人弄坏。家人离去的悲痛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而来自家人赠予的唯一玩具也被弄坏的时候，不知道让他躲起来哭了多少回。
所以只要足够凶狠，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吧。于是一言不合就会向对方抡起拳头的他，几乎没什么顾忌的，即使被其他人排挤，即使被院长惩罚关禁闭，他也无所谓。
但唯独在那个人面前。
他不想让那个人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
站在这个地方，魈能够听到那个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与他人交谈的声音。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啊，自从上次自己打过架之后，他很久没来福利院了。一定是被自己凶狠的样子吓到了，这次绝不能再让他看到。
魈咬了咬牙，捏起了拳头。双手因为被冻得有些麻木，用了很大的力气也只感受到钝痛。
但又想到那个人居然真的会讨厌自己这一事实，终究是让委屈大过了愤怒。
为了不让面前的人看到自己强忍泪水的样子而嘲弄自己，魈低下了头。于是，他没有看到一块不小的石块即将砸向他的额头。
“我说你们几个，够了！”
身前带着怒音，却透亮地如同春风拂过的少年音让他有点错愕，魈愣愣的抬起头来，就被太阳的暖意包裹了全身。
金发少年刚刚直接从窗子里翻了出来，明明穿着厚重的冬装，动作却轻快地出奇，飘扬的卡其色围巾与摆动的麻花辫宛若一对金色的翅膀，扇得魈心里痒痒的。
少年伸手挡住飞来的石子，眼神凌厉的看着对面伤害魈的人。
“就这么喜欢叫暴力狂是吧，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暴力狂。”
金发少年带着戾气将石头摔到那群人面前，撸起了袖子，抓起一旁不知道是哪里装修后遗落的废弃水管，高举着就向前冲过去，把对面的几个小孩吓得脸色苍白，哭喊着向四面八方跑开。
魈一时有点发懵，理不清现状，甚至在思考眼前一切的真实性。于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金色的身影不知疲倦似的左跑右跑，全力追逐那些刚刚对自己恶言相向的家伙们，逼迫他们向自己道歉。
待那些尖叫着喊着对不起的身影渐渐远去后，金发少年才嫌弃的把充满铁锈味的水管丢到地上，淡淡的看了看突然有点刺痛的手。
因为过于用力的握着水管，水管上一些尖锐的地方把他的手心划破了几道口子，有一些铁屑嵌到了伤口里。而现在肌肉放松下来，刚刚被石头打到的地方也开始钝痛，有瘀血的前兆。
“你……”魈看着对面的少年，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让对方反应了过来，将注意力从手上放到他身上。
少年怕魈介意自己手上的铁锈味，就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快步来到他面前，歪着头着问他有没有事。
不同于对刚才那些人的眼神，带着笑意的鎏金双眸闪闪发亮，透露出来的温柔浸的魈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距离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洒在脸上，从来没有与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的魈，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内心也不断地叫嚣着想要逃离。
太近了。
为什么帮我。
不值得为我这么做。
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到了嘴边却一个都问不出来。
2.
魈自然是认识少年的，单方面的认识。
毕竟像太阳般耀眼的少年，到哪里都是一个焦点。身边总是环绕着一大群人，而他这样沉默寡言，也没有一点孩子灵性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对方。
少年常常带着好吃的点心来和他们分享，会用好听的声音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会帮他们清扫整理福利院，陪他们一起玩耍，再加上少年精致温润的面容，总是挂在嘴边的微笑，让福利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喜爱他。
好看，好听，温暖的，亮晶晶的，光芒四射的，还有带着蛋糕的奶油香气……魈一股脑把他能够想到的美好的形容，都放在了少年身上。
他知道，这个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少年名字是空，并且有一个可爱机灵的妹妹叫做荧。两人是双生子，虽然样貌并不是完全相像，但身上总散发着太阳般气息的感染力倒是完全一致。
这对双子太过耀眼了，每次魈看到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时，就会恍惚很久。
他们住在福利院附近的居民楼里，有一个成年的哥哥和他们一起生活，虽然一家人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过得并不是那么富裕，但足够幸福。
如果，我能和他们这样的人做朋友，我是不是也能感受到幸福呢？
魈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着。
3.
空看着眼前的小孩从紧绷的样子到呆呆的陷入沉思后，不禁有点担心起来，是不是自己来的晚了让小孩已经受了伤。
于是他也顾不上手上的铁锈味了，抓住魈的双臂向他贴近，然后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一动作把魈吓得不轻，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拼命挣扎着向后退。
“太好了，看你还那么精神我就放心了。”见状，空缓了一口气，放开了魈。
不等魈做出反应，空便接着说：“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去吃吧。”不容拒绝的语气，不给魈任何思考的时间。
“……不用。”魈抿了抿嘴，还是把拒绝说出了口。
但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把魈带走，好像早已料到魈会这样回答一般，在魈刚说完的时候，空就直接把魈扛了起来放在肩上。突然的失重感让魈大为震惊，下意识就想对着空的背狠狠捶去，但最后落下的却是软软的一拳。
对少年本来就充满着向往的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一刻他确实很享受。
也许是想通了，魈干脆停止了挣扎，任由空扛着自己向前走去。
空的金色辫子在随着他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一些散落的碎发轻轻扫过魈的脸颊，让他心里痒痒的。而空身上风车菊的香味早就充斥着他整个鼻腔，让魈产生了置身于花海的错觉。
感觉到身上的小孩没了反抗的意思，空便把他放了下来，用半蹲的姿态与他平视，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你想吃什么呀？我会做的菜可多了，只要你说，我就给你做。”
手心的温暖从头顶慢慢传到魈的全身，安抚了魈紧绷的神经，让他最后的一丝紧张也彻底消失。但他并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为什么，要帮我……”
当魈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害怕少年会因为他的不领情而厌烦他，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刚刚才卸下的紧张也瞬间沿着他的后背爬了上去。
“为什么呢……”空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一个能让魈接受的理由，明明只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魈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
可能，他已经在找理由让我不要在跟着他了吧。
但魈预想的回答并没有到来。
空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一声，挠了挠头说道：“抱歉，我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少年的鎏金双眸温热又专注的锁住了魈，让魈无法挪开双目，定定的与少年对视着。
“我想让你开心。”空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有为什么。”
“所以，我们走吧？”空试探着再次伸出手，接着给了魈一个灿烂的笑容。
许些的铁锈味顺着少年的手上传来，让魈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便看到了几道较新的伤口，和一块红紫的瘀血。
魈一瞬间就感觉鼻头泛酸了起来，眼眶也有点湿润，这人都不会痛的吗？为了他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为了藏住自己的表情，他把头偏到一边，闷声说道：“……甜的。”
“什么？”
“我想吃一些甜的东西……”
说完后，魈便用双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本想用力，却又怕弄疼对方，最后变成了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少年的手臂，然后把脸贴上去，瓦声瓦气的问着可不可以。
看到这一幕，空笑的连眉眼都弯弯的，连忙回答。
“当然可以，魈。”
4.
其实空观察魈很久了。
他看到小孩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在想什么的样子。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玩偶，看起来虽然有许些旧了，但却是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珍惜它。
另外一件事就是，多次从魈那边传过来的炙热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让空难以忽视。
但当他转过头去想要与对方对视的一瞬间，小孩就会马上低下头，装作没有在看他的样子。
而如果他想向魈那边靠近的话，小孩就会连忙离开原地，有一次甚至慌忙中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鞋带，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吃痛的轻哼一声，连玩偶也飞出老远。
但下一秒就飞快地挣扎着爬起来，捡起玩偶，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只留下空想要去搀扶而半抬起的手，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小心。
小孩孤零零的身影在空的脑海中难以消散，但是这样贸然去关心，去同情的话，估计会引起对方的不适吧。
于是空决定从一些其他的角度来关心他。
比如在带自制的蛋糕来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吃的时候，总是额外留一份。在选择讲故事地点的时候，去小孩平时喜欢待的地方。或者是去院长那里揽下要布置给小孩的清扫任务。
空明白魈那奇怪的要强心理，如果直接去帮助他的话，一定会被拒绝，所以他一直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的暗中关心他。
但是，事情却总是无法像预想的那般发展。
谁能想到，这样的关心，反而带来了更多的伤害。
5.
虽然魈并没有察觉到来自空对他的专属关注，但身边的人都发现了，小孩子们不加任何掩饰的嫉妒让他们群聚起来针对起魈来。
一开始还只是故意撞他，或者拿东西砸他后说是不小心的。但发现对方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后，就变本加厉起来。从天而降的水桶，床上的虫子，没有一天断过，有一次过分的时候甚至差点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也是从那之后，魈变得过分谨慎，几乎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着神经的。其实他并不是不想还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只是想在空面前留下一些好的印象，所以在触碰他忍耐底线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
不过在他的玩偶被那些人嬉笑着夺走撕烂之后，眼中的暴戾让那些愚弄他的人瞬间惊恐起来。
那天他下了狠手，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到昏过去，血溅的到处都是。
那些小孩的哭叫几乎把所有人都叫来，即使围了很多人，魈也没有打算停下手。他的力气大的离谱，院长带了几个成年人过来都差点没能按住他。
他挣扎着红着眼还想往前，直到，撞入一片金色的海洋。
不远处在人群中的金发少年在他眼中是那样的显眼。少年惊愕的捂住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后连怎么被带走的都不记得了。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被他看到了，他一定讨厌我了。
6.
空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出现过了，这是在魈被关小黑屋放出来后听到其他人这样说的。
从天那之后空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福利院。
魈陷入了不能言语的自责之中，明明就不是他的错，但他依旧把一切错归到自己身上，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木自己。
对空思念让他变得更加郁郁寡欢，更加脸黑的表情和之前那次暴怒也让其他人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偶尔会有小孩在远处咒骂他或者对着他丢东西，但是他只要往前一步，那些人就哄散的跑开。
这样就好吧。
毕竟如果空被他牵扯后到被别人伤害，会更让他难过。
不过从那天之后，他的玩具就不见了。魈尝试着寻找过很多次，也没能找到。
两个精神支柱的消失，让魈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悲喜的力气，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的过着每一天。
7.
空一直都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所以在那天看到那样的一幕之后，瞬间明白了魈所承受的伤害。
最让他难以饶恕自己的是，这个伤害是他带来的。
做什么才能补偿他呢？
那天，空看着魈被大人们带走后，捡起了地上残破的玩偶。如今已经被他缝补好，甚至还增加了许多装饰，但空觉得这样依旧不够。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躺在床上的空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思索着如何才能最恰当的解决这件事情。
8.
空最后做出的决定是，不再到福利院帮忙。
这次来福利院，空便是打算和院长讨论一下这个事情。之前他常作为志愿者来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勤工俭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给这些孤独的孩子们带来一些温暖。
但这次发生的这场意外，还有即将升学进入外地的学校这样的一些外在因素，似乎都在告诉他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院长表示了惋惜，也表达了理解，准备还要说一些什么话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眼前金色的少年眼中的怒气。
“我在这呆得有一段时间了，也收集了不少证据足以证明你们虐待未成年人，如果不想我把这些证据拿出去…”
看着院长瞬间紧张的表情，空没好气的扬了扬弧线好看的下巴，向院长示意了那个在窗外的小孩。
“优先给他找一个好的归宿。”
话音刚落，便意外的看到了窗外的小孩正低着头接受欺负的委屈模样。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行动，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金色的海洋拥抱了青色的晚霞。
9.
今天是圣诞之夜。
虽然这个地方并不主张庆祝这样的节日，但由于年关将至，整个街道还是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魈亦步亦趋地跟在空的身后，脖颈上挂着的是刚刚空解下强行要围给他的围巾，还带着原本的主人身上的些许温度与好闻的气息，让魈的思绪有点混乱，虽然街边有很多他没见过的事物，但眼下的头脑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这些了。
走进居民楼后，看着空熟练地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看起来并没有人在家。此时已经接近日落时分，金色的余晖将家里的一些地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就和住在这个地方的空一样有着太阳般感染力。
空一边喃喃道人都去哪里了，一边转过身来安抚着魈。
“进来吧，当作自己家就好，觉得哪里舒服就去哪里坐。”看着小孩紧张到紧绷的小脸，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但又担心惊吓到对方，最后选择拍了拍小孩头顶。
像是得到了指令的小机器人，魈开始一本正经的研究起来哪个地方最舒适。
看着小孩同手同脚的走进了客厅，空咬了咬唇才没让笑声漏出来。为了缓解小孩的尴尬，空打开了电视调了一个少儿频道，随后便思考着给小孩弄点什么吃的，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走进了厨房。
随意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后，便翻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食材，突然想起刚刚小孩说想吃甜食，但最近家里的糕点刚好都吃完了。这么一想，估计荧不在家的原因就是喊着戴因出去买零食去了。
想到这，余光扫到了昨晚答应荧尝试做的杏仁豆腐。空伸手去戳了戳，发现冻得还不错，虽说在大冬天吃凉品对小孩身体不好，但稍微盛一小盘给小孩解个馋还是可以的。
这边魈正呆呆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虽然内容搞笑有趣，但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晃眼，突然看到电视机顶上放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是他的玩具。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电视机面前垫着脚尖拿起了那个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事物，一些莫名的情绪撞得他眼睛有些生疼。
玩偶看起来干净又整洁，破损的地方被修补者用相似的布料进行替换，细密的针脚无不展示着修补者的耐心，而那些额外添加的小装饰更是别出心裁。
魈感觉自己的情绪几乎满得快要溢出来，捏得手里的玩偶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所以当空端着杏仁豆腐从厨房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啊……那个。”空看到小孩憋得通红的小脸，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轻轻走到魈的面前蹲下来仰视着他。
“我对它进行了一些加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把它拆掉。”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听到不喜欢这样的字眼，小孩的头连忙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那就好，那天我看到它伤得很重，所以擅自把它带回来‘治疗’了，希望没有惹你生……”
后面的话语被魈突然抱住自己的动作堵在了喉咙里。
空先是愣了一下，魈勒住自己颈部的力气很大，甚至有一些颤抖，接着感受到肩膀上的湿热，便了然地顺了顺魈后脑勺的头发。随后觉得蹲着不太舒服，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拥住魈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不知相拥了多久，久到空肩膀上的水渍都已经半干，而魈也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
此时的太阳收起了最后的光芒，藏匿进黑夜之中。
即使睡着了，魈的手也紧紧抓着空的衣角，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他很疲惫，此时的魈睡得十分安详，眼尾红红的，完全看不出来平日里那副高度紧张的小大人模样。
也可能是他终于有了可以让自己放下所有防备的地方。
在空的怀里，似乎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tbc.
